高级叶吹,吴邪正宫
剑三a了,低修云梦
APH博爱。
也叫宴卿。

舟无遗瑜(2)

与友人的联文。因为一些原因吧发文的事情落到了我头上。这篇是portia太太的。 @portia 设定归我文笔归太太。


(7)

苏家那纨绔。

曾经普天之下的百姓私下便是用这称号来唤他。

曾经的他也知亲人不止一次为自己闹出的事捅出的骷髅扼腕叹息无奈,却还是肆意放纵自己找所谓的乐子,自以为占尽人间风流。

那时的苏子舟是有多滑稽可笑,但又有多幸福。


如今他骏马戎装,功名利禄满贯,像极了当时的她。

现在人们闲暇论他倒是满口称赞感慨。


苏子舟感觉到自己带丝铁锈味的血从伤口处不要命似的涌出来,那鲜艳的颜色像极了她当时的一身锦衣,又似焚烧殆尽万物的明火。

他耳边只听得到风卷战旗的声音。

他看着浑浊的边关穹顶上挂着斜阳。

他知他要葬身于此地,就如同当年的她一样,只是可惜了那陪她也陪他饮血多年的长枪。


可,能否在他离去之前再给他递樽酒。

当年她从边关带回给他尝的那辣喉穿肠的那种烈酒。


他想回到以前那段时光。

那段有苏子瑜的时光。


(8)

十四岁时,苏家小少爷对逗自己的大姐有了兴趣,全然无心搭理那逗蛐蛐儿什么些事了。

他觉着看自己大姐那一副微微恼怒却又带丝无奈宠爱的模样倒是有趣。


苏子舟那时蹑手蹑脚地去将自家大姐的胭脂水粉面上抹了一层被碾碎了黏糊糊的糯米,然后叼了柳叶抱臂看着大姐沾上去以后愣了愣一边手忙脚乱去处理扔一边气急败坏地作势要来打自己,自己再拊掌大笑着溜走过。


那时的苏子舟怎么会知道这些小把戏瞒不过苏子瑜,只是因为信任与溺爱他才默许他那么做罢了。


被万人称赞的大姐在他面前却无可奈何。


当时的苏家小少爷就只有这么个令他得意是认知。



(9)

苏子舟第一次看到苏子瑜哭是在他们差四岁便及廿十时,也是苏子瑜正该婚嫁的时间。


当时苏子舟心里却徒然升起一阵烦闷,他本以为这是对大姐要嫁入他门,他少了一个捉弄的对象而遗憾的缘由。可当他推门而入想再逗弄大姐两句时,看见大姐对着铜镜将三千青丝束起挽成鬓发,而后转过身冲自己勾唇弯眸的模样,那一身如火红装灼得他眸子生疼,也燎烧着那颗悸动的心,他才发现自己其实已喜欢上了自己的大姐。


子舟,我到嫁人的时候了呢。希望我能遇上个好夫君,你说呢?苏子瑜当时托着腮自顾自地这么念叨着。


我希望你不要嫁,你说呢。苏子舟在心底自嘲着,嘴上却是戏谑道。大姐哪儿愁夫君不好,要是不好大姐你也能给打得服服帖帖的不是。


于是一声怒吼又从苏家大小姐屋内穿出来。



苏子舟自己都不知是何时,那不羁而潇洒,没有高楼女子的那些矫揉造作的苏子瑜便住进他心里。


可她偏偏生是他的姐姐。


那是第一次苏子舟抱着酒坛子喝了个烂醉,随后他便搅黄了苏子瑜所有的好婚事。


就以纨绔弟弟的这个身份将苏子瑜绑在身边吧。他想着再去看看苏子瑜。


那是苏子瑜第一次在苏子舟面前哭成个泪人,也是苏子瑜第一次动手打了苏子舟。


为什么要破坏我婚事,平日捉弄我还不够吗?


不够。


那要是我嫁不出去了呢?


那我便娶你。


莫要开玩笑了子舟。


那便莫要哭了,我的错你怨我便是。


你走吧。



(10)

差二至廿十时苏子瑜启程去了边关。


她成了骁勇善战的花木兰,而他仿佛还在游戏人间不知疾苦。少年微醺独上高楼看黑白山河,她动乱之日拭枪旗展临风。


他麻痹自己若是不见便不会相思相念,却未曾想到自己在六王之乱的时候终是因为自己的懦弱无能害死了苏子瑜。


百姓说的对。


他是罪人。


秋意渐霜冻,苏子舟颓丧地抱着酒坛子趴在地面上,他再没了那副不可一世的少爷模样,他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咽。


他想她,他想他的苏子瑜。

他就希望能再看看那红衣挺直脊背伫立骄傲恣意地在冬梅下微笑。


再唤他一声子舟。



(11)

他活成了她。烽火沸烈,酒祭天地,沙场为友,啾啾鸣战马。


苏子舟知道他自己在赎罪,赎那永远,生生世世都赎不完的罪。


枪尖绽开朵朵梅花,灰烟漫漫侵袭战甲。


等那利剑穿透胸膛的那一刻,他知道他累了,他太久没有看见那眉目刚烈却又温柔的苏子瑜了,他想她了。


他要去见她了。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些都与他毫无干系,他只是在为了她。


他想喝酒了。

他想苏子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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